萧焕没接：“拿走。”
“陛下这是何必呢？”赵德昌蹲下来，“您把证据交出来，赵某立刻请大夫给您治病，送您回京。您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萧焕睁开眼睛，眼神冷得像冰：“赵德昌，你听好了。朕就是死在这儿，也不会把证据给你。你就等着，等着满门抄斩的那天。”
赵德昌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笑了：“陛下怕是等不到那天了。实话告诉您，京里已经来信了，让赵某处理干净。”
萧焕心里一沉。
京里有人要灭口。
“是谁？”他问。
“这您就不用知道了。”赵德昌站起来，“陛下好好考虑考虑，是交出证据活命，还是带着证据去死。明天早上，赵某再来听您的答案。”
他走了。
萧焕靠在墙上，喘着气。他知道，赵德昌不是吓唬他。如果他再不交出证据，真的会被灭口。
但他不能交。
那些证据，关系到无数百姓的性命，关系到朝堂的清明。他要是交了，就对不起那些信任他的人，对不起沈眠。
想起沈眠，他心里一痛。那丫头现在在哪儿？应该回京了吧？希望她安全，希望她好好的。
“眠眠，”他喃喃自语，“对不起，朕可能要食言了。”
话没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午时，城西土地庙。
沈眠带着人，押着赵宝儿，等在庙里。赵宝儿被绑着，嘴里塞着布，吓得直哆嗦。
时间一点点过去，赵德昌没来。
“娘娘，会不会有诈？”护卫问。
沈眠心里也急，但强装镇定：“再等等。”
又等了一炷香时间，终于有人来了。但不是赵德昌，是他的管家。
“白夫人，”管家拱手，“我家老爷说了，交换可以，但要换个地方。”
“换哪儿？”
“赵府。”管家说，“我家老爷在府里备了酒席，请白夫人和公子过府一叙。只要白夫人把证据交出来，我家老爷立刻放人。”
沈眠冷笑：“你以为我傻？去了赵府，还能出来吗？”
“那白夫人的意思是？”
“就在这儿换。”沈眠说，“你把人带来，我放了你家少爷。一手交人，一手放人。”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