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假装整理篮子，指尖轻轻拈起一点那暗红色碎屑，凑到鼻尖闻了闻。
一股极其细微的带着腥甜的异样气味钻入鼻腔。
这不是普通的花瓣！
这气味……她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很淡，但很特别。
“怎么了？”卢凌风注意到她细微的动作，走了过来。
沈眠将指尖那点碎屑展示给他看，低声道：“这个味道有点奇怪，不像是胭脂香料，我好像在别处闻到过。”
卢凌风眼神一凛，立刻看向那丫鬟，沉声问：“这篮子里的东西，是你们小姐的吗？这些红色的是什么？”
丫鬟抽泣着看了一眼，茫然地摇头：“是小姐的，奴婢不知道这是什么，小姐最近喜欢自己绣些小玩意，可能是从哪里沾上的丝线碎屑吧。”
线索似乎又断了。
但沈眠却记住了那个味道。
离开王秀云家，卢凌风吩咐手下继续扩大搜索范围，尤其是城南那些废弃的宅院和寺庙。
回去的路上，卢凌风一直沉默着，似乎在思考案情。
沈眠跟在他身边，也在努力回忆那股熟悉的气味究竟在哪里闻过。
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街口时，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灰色僧袍，低着头的老尼姑。
那老尼姑步履匆匆，在与沈眠擦肩而过的瞬间，袖袍微微拂过沈眠的手臂。
一股极其淡薄的，与王秀云针线篮里那碎屑一模一样的腥甜气味，飘入了沈眠的鼻端。
沈眠猛地停下脚步，回头。
那老尼姑却已经加快脚步，拐进了旁边一条更窄的小巷，身影迅速消失。
“怎么了？”卢凌风立刻警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沈眠一把抓住卢凌风的手臂，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卢凌风，那个尼姑！她身上有那个味道，和王秀云篮子里一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