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条,他重新蹲在她面前,靠得很近,能清晰地看到她额角渗出的细密冷汗,和她因为忍痛而微微咬住的下唇。
他先用清水小心冲洗伤口。
“忍一下。”
他倒上金疮药,药粉刺激伤口,沈眠闷哼一声,左手下意识抬起,抓住了他半蹲着的膝盖。
指尖冰凉,却带着惊人的力道,隔着裤子,他能感受到那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皮肉里。
沈眠微微仰着头,靠在床柱上,闭着眼,长睫因为疼痛而轻轻颤动。
他猛地别开眼,呼吸有些乱。他快速而笨拙地用布条将伤口包扎好,打了个结。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立刻退开,两人维持着极近的距离,他半蹲在她腿边,她的手还抓着他的膝盖。
沈眠缓缓睁开眼,看向他。
“谢谢。”她轻声说,声音带着伤后的沙哑。
就在他的头无意识地又低下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