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
又是香料。
线索似乎串起来了，这个组织，可能很早就在利用香料和这些标记进行活动，目标可能不仅仅是杀人，还有别的图谋。
“还有类似的案子吗？”沈眠问，继续翻动卷宗，
“与香料、或者死者状态异常，比如赵郎君那种欢愉中猝死，有关的。”
卢凌风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躁动，走到她另一边，也开始快速翻阅起来。
两人并肩站在高大的书架前，手臂偶尔会因为动作而轻轻碰触。
沈眠却似乎全然未觉，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发黄的纸页上。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沈眠合上了最后一卷相关的册子，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眉心。
“怎么样？”卢凌风问，不知不觉间，他的语气里少了几分最初的怀疑和抵触。
“一个模糊的轮廓。”沈眠转过身，背靠着巨大的书架，看向他。
“这个组织，存在时间不短，行事隐秘，擅长利用香料和人的欲望，他们挑选目标似乎有某种规律，可能与钱财有关，也可能与……某些秘密有关。”
她微微蹙着眉，思考时习惯性地用指尖轻轻点着下颌。
“芸娘是他们在平康坊的触角，负责物色目标和传递消息，但现在这根触角断了，他们急于清理门户，并且……”她抬眼，目光清凌凌地看向卢凌风。
“他们不想让我继续查下去，那个刺客，是警告，也是灭口。”
“为什么是你？”卢凌风向前一步，逼近她，带着压迫感。
“你身上，有什么他们非除掉不可的东西？或者说，你知道什么？”
沈眠因为他突然的靠近，身体微微向后仰，靠在了冰冷的书架上，两人再次陷入那种极近的距离。
她看着他眼中翻涌的焦躁和探究，忽然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点疲惫，也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
“也许。”她声音很轻，像耳语。
“不是因为我知道什么，而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他们想要掩盖的，某个过去的影子。”
卢凌风猛地想起苏无名说过，沈眠对气味敏感，懂药材，懂香料……她的过去，必定与这个组织有着极深的牵扯。
他还想再问，沈眠却已经直起身，从他身侧的空隙灵巧地滑了出去，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