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杨博文的妈妈把他带到楼梯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嫌弃:“我家博文跟我说,最近总给你带吃的,还把围巾借你戴?”
左奇函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尖,“穿得破破烂烂,成绩又差,别总缠着博文好不好?他还要考重点中学,你别耽误他!”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狠狠扎进左奇函的心里。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指尖死死攥着书包带,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他想反驳,想告诉女人自己没有耽误杨博文,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杨博文跑了过来。他看见楼梯间的场景,心里一紧,快步冲到左奇函身边,挡在他身前,对着妈妈喊道:“妈!你跟奇函说什么呢?”
“我跟他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杨博文的妈妈瞪了他一眼,“我告诉你,以后不准再跟他走那么近,听见没有?”
“我不!”杨博文梗着脖子,“奇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凭什么不能跟他走近?”
“你还敢顶嘴!”女人气得脸色发青,伸手就要去拉杨博文,“回家!跟我现在就回家!”
杨博文挣扎着,回头看向左奇函,眼神里满是愧疚和无奈。左奇函看着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得满满的,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他扯了扯杨博文的衣角,声音沙哑地说:“博文,你先跟阿姨回去吧,我没事。”
杨博文还想说什么,却被妈妈强行拉走了。走的时候,他一直回头看着左奇函,眼神里的愧疚越来越深,直到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左奇函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寒风从楼梯间的窗户灌进来,吹得他浑身发抖,围巾还缠在脖子上,却再也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女人的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回响,“穿得破破烂烂”“成绩又差”“别耽误他”,每一个字,都在提醒他,他和杨博文,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慢慢扯下脖子上的围巾,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书包里。然后,他背着沉重的书包,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走进漫天风雪里。
雪越下越大,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