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随即被汹涌的恼怒和强烈的排斥淹没。
是她？！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因疼痛而混乱的思绪，却点燃了另一种更灼人的羞愤。
被谁看到不好？偏偏是被陈钰撞见他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的狼狈时刻，一股强烈的、想要立刻消失或者让对方消失的冲动攫住了他。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以这种姿态，和她对上，一丝一毫都不想！
幸好……他下意识地紧了紧头上那顶宽大的卫衣帽子。
厚重的布料像一层屏障，将他此刻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因羞愤而涨红的耳根，以及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都严严实实地遮挡在了阴影之下。
这让他残存了一丝自欺欺人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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