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的‘瑕疵’时,你就迫不及待地举起道德的旗帜,站在你所以为的‘真相’高地上,来审判我了?”金泰亨
她停下脚步,站在离金硕珍仅一步之遥的地方,月光照亮她半边脸庞,另外半边隐在阴影里,如同她此刻分裂的内心——一半是燃烧的愤怒,一半是死寂的绝望。
陈钰“道歉?向你?向那些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人?”
陈钰扯出一个近乎破碎的冷笑,眼神里的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荒芜和厌倦,
陈钰“金硕珍,你,还有他们……配吗?”
说完最后一句,陈钰不再看他一眼,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亵渎。
她决绝地转过身,那道单薄得仿佛随时会消散的身影,重新融入了昏暗的巷子深处。
她的脚步依旧虚浮,背影却挺得笔直,带着一种被彻底伤透后、玉石俱焚般的孤绝。
金硕珍僵立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保温袋从无意识松开的手中滑落,“砰”地一声闷响砸在地上,温热的汤汁从袋口缓缓渗出,在冰冷的地面蜿蜒开一小片狼藉的痕迹,散发着徒劳的热气。
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却远不及陈钰那番话在他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他自以为是的认知上。
“情绪价值的索取者”?
“坏情绪的垃圾桶”?
“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善良”?
这些指控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他下意识地想要反驳,想大声说“不是这样的!我关心过你!”。
可那些试图回忆的瞬间——他焦虑时喋喋不休的倾诉,陈钰沉默递来的水杯;他迷茫时在深夜的叹息,陈钰安静坐在旁边的身影;他偶尔抱怨起家人,陈钰只是轻轻“嗯”一声……这些画面串联起来,构成的事实却让他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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