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是被手背上传来的凉意唤醒的。消毒水的味道先于意识钻进鼻腔，他缓缓睁开眼，天花板的白炽灯晃得人发晕，视线聚焦时，才看见马嘉祺正用湿棉签给他擦着手背，指腹轻轻避开了输液针的胶布。
马嘉祺醒了？
马嘉祺的声音放得很轻，指尖还停在他手背上
马嘉祺渴不渴？我给你倒点温水
宋亚轩摇摇头，目光扫过空荡荡的病房，最终落在自己盖着的薄被上，声音哑得像蒙了层砂纸
宋亚轩孩子……没了吧？
马嘉祺喉结动了动，没敢绕开话题，只点了点头，伸手想覆上他的额头，却被他微微偏头避开。
马嘉祺医生说……你身体底子本来就虚，这次得好好养，至少得歇满一个月
出乎意料的安静。宋亚轩没哭，也没露出太难过的表情，只是眨了眨眼，盯着被子上的纹路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
宋亚轩我知道，是我没护住他
马嘉祺不是你的错，你……
宋亚轩丁哥呢？
宋亚轩打断他，指尖轻轻碰了碰输液管
马嘉祺知道他不想继续了，便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马嘉祺在公寓呢
宋亚轩嗯
又是一阵安静
宋亚轩他呢
马嘉祺知道他问的是刘耀文，沉默了两秒才回答
马嘉祺在走廊上待着，不敢进来，刚才护士说他在外面站了快三个小时了
宋亚轩让他进来吧
马嘉祺没多劝，只是起身轻轻带上门。很快，病房门被推开一条缝，刘耀文的身影探了进来，眼眶红红的，看到宋亚轩醒着，脚步顿了顿，才慢慢走到病床边，声音比宋亚轩还哑
刘耀文宋亚轩儿……
刘耀文慢慢走到床边，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嘴唇动了好几次，才憋出一句
刘耀文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拉你坐过山车，我要是……
宋亚轩你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