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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府西侧的小院里,虞皎将最后一本书册归位,指尖轻轻抚过书脊上的烫金字体,这才满意地收回手。窗外暮色渐浓,她快步走到桌前,点亮了琉璃灯,又觉得不够,再燃了两支烛台,直到室内被暖黄的光晕填满,她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肩膀。
怕黑这毛病,自小便跟着她。丫鬟们常私下议论,说二小姐这般聪慧的人,怎会怕这虚无的黑暗。虞皎从不辩解,有些恐惧本就与理智无关。
余宇涵“皎皎!”
人未到声先至,虞皎不用抬眼也知道是谁。能在虞府内院如此喧哗的,除了那个被宠得上天的余宇涵,再无他人。
门被推开,一身靛蓝锦袍的少年带着晚风闯入,腰间佩玉叮当作响。他生得俊朗,眉眼间尽是蓬勃朝气,此刻正笑着看她:
余宇涵“躲在这儿做什么?今晚东市有灯会,我娘特许我带你同去。”
虞皎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与他拉开距离。余宇涵是虞家世交的独子,自幼与她相识,性子闹腾得让她头疼。
虞皎“我不去,人多拥挤。”
余宇涵“就知道你会推脱。”
余宇涵毫不客气地在她对面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余宇涵“我跟你保证,绝不往人堆里扎,咱们就在临河茶楼上看个热闹。你都在家闷了多少日了?”
虞皎垂眸,长睫在烛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她确实许久未出门了,而且...
余宇涵“听说今晚有西域来的艺人,表演幻术。”
余宇涵凑近些,压低声音,
余宇涵“还有一桩奇案,府衙悬赏半月未破,你不想听听?”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虞皎的心思。她自幼观察力过人,对细节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每每遇到疑难案件,总能从旁人忽略的蛛丝马迹中找出线索。余宇涵深知她这点兴趣,总拿来当诱饵。
虞皎“什么案子?”
她终于开口。
余宇涵得意地笑了:
余宇涵“去了就告诉你。”
虞皎瞪他一眼,却还是起身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