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瞬间，还是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带来细密尖锐的痛楚。
安妧柒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手中那柄指向自己的疾影刀，刀锋在雪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寒芒，比这天气更冷。
她忽然轻轻笑了笑，雪花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瞬间融化，像是泪。
安妧柒.徐霆飞。
她唤他，声音轻得像雪落。
安妧柒.所以，你要杀了我？
这句话问得平静，甚至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嘲弄，却又像一根最锋利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徐霆飞强行冰封的心防。
杀她？
他日夜苦练，他遍体鳞伤，他封印一个又一个幽冥魔，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拥有向她，向整个幽冥军团复仇的力量吗？
可当这句话真的从她口中问出，当她就站在自己面前，问他要不要杀了她时……徐霆飞发现，自己握刀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内心翻涌起惊涛骇浪，是恨，是怨，是曾被践踏得支离破碎的真心的痛楚，还是……别的什么？他分不清，也不想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