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集团的股价在三个月内跌去百分之四十。
徐霆飞像个疯狂的赌徒,将集团核心资产抵押给海外资本,用近乎自毁的方式狙击巴王集团的每一个项目。
董事会的抗议声被他强行压下,父亲的震怒他只当耳旁风。
徐如海摔碎乾隆瓷瓶:“你非要看着徐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才甘心?!”
他眼底布满血丝,嘴角却带着奇异的笑。只有深夜看着不断缩水的资产报表时,才会从抽屉里拿出那枚钻戒摩挲。钻石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第十七个合作方宣布终止与徐氏合作那天,徐霆飞终于收到了巴王集团的回复。
密斯林电话里声音依旧平稳:
密斯林大小姐同意明天下午三点,在集团顶楼天台见您。
徐霆飞告诉她,我会带她最喜欢的草莓蛋糕。
他挂断电话,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练习微笑。镜中人眼角已生出细纹,唯有执念亮得骇人。
巴王集团天台的风很大,吹得安妧柒黑色的裙摆猎猎作响。她望着城市边缘徐氏那几栋正在申请破产清算的大楼,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徐霆飞捧着蛋糕盒子站在三米外,白衬衫被风吹得紧贴胸膛,露出清晰的肋骨轮廓。
徐霆飞柒柒。
他唤得小心翼翼,像怕惊走停憩的蝴蝶。
安妧柒缓缓转身,目光掠过他手里印着老字号logo的纸盒,最终落在他消瘦的脸上。
安妧柒.值得吗?
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却像冰锥扎进他胸腔:
安妧柒.用整个徐氏集团,不惜自毁,只为换取这十五分钟?
徐霆向前两步红着眼:
徐霆飞值得。
徐霆飞我计算过,至少能换二十分钟。
他甚至扬起嘴角:
徐霆飞巴王吞并徐氏需要走七天流程,这期间你至少要见我三次。
安妧柒.如果我不见呢?
徐霆飞那就继续。
他眼底浮起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