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坐就看了一出好戏。
迎月心满意足地看向她爹,神色之间略有好奇。
迎月阿爹,司空叔叔,你们说……你说他变了吗?
刚才在这里坐了一会儿,迎月听他们说起一个人永远不会变的话没忍住说道。
她指的人是萧瑟,也是自己。
他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模样了,心性手段皆有变化,现在在看从前的自己,简直稚嫩的可怕。
谢宣一直都知道迎月心中对四年前的事情始终是耿耿于怀的,要不然也不会一次都未进宫过,每当明德帝想要召见一下这个从前琅琊王极为照顾的小侄女时就会发现整个天启都找不到她的踪迹,只得灰溜溜的放弃了。
反正不会在天启超过一个月,最长的那一次,便是一年前,他强行将她拘在天启放在国师身边一年了,结果没多久然后马不停蹄的就跑了。
谁又在想过会好死不死遇上从前的那位六皇子呢?看他们这样子也不由得宣告这群孩子是真的长大了。
谢宣月儿怎么看?
迎月两只眼睛这样看,阿爹……,我只是有些不愿意面对,他的伤,真的很严重。
全身经脉被废,迎月从来不敢想象她会有那么一天,可萧瑟却是实实在在的经历了那么一回,当时又无人在他身边,他该有多绝望啊。
所以迎月心中始终有一个结,是对于琅琊王案的无能为力,是对萧楚河身受重伤之时她却没在他身边的愧疚。
司空长风给迎月满上一杯酒,看了看下方正在同段家兄弟交涉的唐莲一眼,他身边的萧瑟始终是懒洋洋的。
与从前的模样天差地别。
谢宣长风兄怎么看呢?我的闺女啊想必也把这事闷在心里好久了。
谢宣抬手摸了摸迎月的头发,迎月微微一顿,慢慢蹲在了他身边,伏在了他的膝上。
司空长风谢兄啊,有些人是一辈子都不会变的,尽管外表变了,可是心性不会。
司空长风月儿从前便是这般慈悲,经历过世事无常后依然如此,便是极为难得的存在了,那个人也是这样,能有这样的子女,都是做父母的福气啊。
唐莲抬头看了一眼,悄悄同萧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