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子还没死呢,你敢死?"笛飞声咬牙。
"哥哥们都在,"方多病哭喊,"你不能死。"
而在时空裂隙中,天道老爹猛地睁眼,手里的酒葫芦摔得粉碎。
"臭丫头!"他怒吼,"你敢割本源!"
闪电在他掌心凝聚,可他看着闺女苍白的小脸,看着姐姐们哭红的眼睛,那闪电,终究没劈下去。
"罢了,"他颓然坐下,"你赢了。"
"爹爹,给你开最后一次后门。"
他伸手,在虚空中一划。
一缕最纯粹的天道本源,注入绵绵体内。
"闺女,"他轻声说,"爹爹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
"剩下的路,你自己走。"
他说完,转身,消失在虚空中。
背影萧瑟,像老了十岁。
寿安堂外,晨雾散尽。
阳光洒在三姐妹身上,却暖不了她们的心。
她们的手心,还留着绵绵最后的温度。
可那温度,正在一点点消散。
明兰展开手掌,那里什么都没有。
可她却能感觉到,心口深处,有一条小小的鱼,在轻轻游动。
那是绵绵留给她的,最后的念想。
"妹妹,"她对着空气,轻声说,"姐姐等你。"
"一辈子,都等。"
如兰也摊开手,眼泪滚下来:"我也等。"
华兰抱着孩子,泣不成声:"还有我。"
"我们四个,说好了的。"
"不许食言。"
风过,无人应答。
只有那三条无形的锦鲤,在她们心口,轻轻摆尾。
像在说:
"姐姐们,别哭。"
"崽崽,会回回的。"
"一定。"
而在遥远的京城,勇毅侯府的马车驶进城门。
车里,刘妈妈抱着绵绵,发现她手里死死攥着那个旧布偶,小脸上还挂着泪,可唇角,却噙着一丝笑。
那笑,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姐姐们。
有糖糖哥哥。
有黑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