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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兰看得心惊肉跳。
她想说教绵绵,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句:"妹妹,你没事吧?"
"没事,"绵绵摇头,可话音刚落,她小嘴一张,"哇"地吐出一口血。
那血不是红的,是金色的,像熔化的黄金,带着淡淡的光,落在青石板上,刺得人眼睛生疼。
明兰的脸瞬间白了。
"妹妹!"她尖叫着抱住绵绵,"妹妹你别吓姐姐!"
绵绵软软地靠在她怀里,小脸白得像纸,手心的金色纹路,又裂开了一道新的口子。
这次的裂痕,比上次更深,更长,从手心一直蔓延到手腕,像要把她整个人劈成两半。
"痛痛……"她咕哝着,"崽崽……痛痛……"
明兰抱着她,发疯似的往寿安堂跑,边跑边喊:"大夫!快叫大夫!"
可这次,大夫来了,都摇头。
"姑娘这本源,怕是……怕是彻底碎了。"
"上次是枯竭,还能补。这次是直接裂了,像是……像是被刀劈开一样。"
"若再无灵药续命,只怕……只怕熬不过今夜了。"
明兰听了,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她想起刚才绵绵还笑着跟她说"姐姐香香",想起她迈着小短腿跑出去,想起她回来时那口金色的血。
她想起慧空大师说的"每用一次,本源就损一次",想起老太太说的"再乱用,会没命的"。
"妹妹,"她爬过去,抱着绵绵,哭得撕心裂肺,"姐姐错了,姐姐不该让你去。"
"姐姐不该管那些账目,不该让那些妈妈欺负。"
"姐姐只要你,姐姐只要你活着。"
"你答应过姐姐的,要陪姐姐一辈子。"
"你不能食言,不能……"
她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字字泣血。
而此刻,在千里之外的莲花楼,李莲花正睡得沉。
他心口的锦鲤印记骤然滚烫,烫得他猛地坐起,脸色煞白。
他梦见明兰在哭,梦见绵绵吐血,梦见那孩子手心的裂痕,像蛛网般蔓延。
"小东西!"他咬牙,"又不听话!"
他翻身下床,从柜子里翻出个小瓷瓶,里头是他用扬州慢温养了三年的丹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