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前仰后合:"妹妹,你今日可算是把郡主的脸都打肿了。"
"打肿?"绵绵不解,"绵绵没有打她。"
"你是没动手,可你那句'摔杯杯',比动手还厉害。"
"那是坏坏应得的,"绵绵认真地说,"她欺负明姐姐,想让明姐姐出丑丑。"
"你怎么知道?"
"闻出来的,"绵绵说,"她身上有酸酸的味道,嫉妒的味道。"
如兰啧啧称奇:"你这鼻子,比狗还灵。"
"比狗灵是什么?"
"就是……就是特别厉害的意思。"
"哦,"绵绵点头,"那绵绵棒棒。"
明兰在一旁坐着,手里攥着玉佩,耳根还红着。
她想起齐衡临走时说的"等我",想起绵绵那句"定情情",心里甜得像灌了蜜。
可她也知道,这条路不好走。
郡主不会轻易同意,门第的差距像天堑。
"姐姐,"绵绵忽然钻进她怀里,"糖糖哥哥香香,郡主婆婆臭臭,姐姐选糖糖哥哥。"
明兰被她逗笑了:"这还能选?"
"能!"绵绵说得斩钉截铁,"姐姐香香,糖糖哥哥也香香,香香配香香,就要在一起。"
她这番"香香理论",说得明兰哭笑不得,可心里却暖得像揣了炭。
"好,"她轻声说,"姐姐听你的,选糖糖哥哥。"
如兰在一旁起哄:"哟,这还没嫁呢,就听上妹妹的了。"
"如兰姐姐也听,"绵绵说,"如兰姐姐也香香,也要选香香的哥哥。"
如兰脸一红:"呸,我才不要。"
可唇角的笑,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马车辘辘前行,载着一车欢声笑语,也载着少女懵懂的心事。
而在齐国公府,平宁郡主正摔东西。
她摔了茶盏,摔了花瓶,摔了所有能摔的东西。
"那个小贱人!"她骂道,"竟敢当众让我出丑!"
齐衡站在厅外,听见母亲的骂声,握紧了拳。
他知道,母亲不会善罢甘休。
可他也不会放弃。
他想起明兰那张低眉顺眼的脸,想起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想起她攥着玉佩时,那微微发颤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