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围剿,诈死逃生,改头换面成了"神医",实则是个丧尽天良的邪修。
"他盯上绵绵了,"方多病声音发寒,"生辰八字都摸清了。"
笛飞声抱刀立在窗边,闻言冷笑:"找死。"
李莲花正在给绵绵梳头,闻言手一顿,梳子险些扯断发丝。他垂眸,看着镜子里绵绵娇憨的睡颜——小东西刚吃饱,坐在他腿上打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手里还攥着半块桂花糕。
"什么时辰?"他问,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梦。
"子时,"方多病说,"王青会亲自来。"
"那便等他。"李莲花放下梳子,将绵绵抱到榻上,盖好披风。
他转身,懒散的笑意从脸上褪去,露出的是李相夷的冷冽:"来了,就别走了。"
笛飞声裂空刀出鞘一寸,寒光映着他冰冷的眸:"我来杀。"
"不,"李莲花摇头,"这次,我来。"
他极少说"杀"字,可此刻,那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如金科玉律,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方多病心头一震:"你……"
"她为我挡过刀,"李莲花看着榻上安睡的绵绵,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为她,杀个人,怎么了?"
子时将至,三人带着绵绵悄然出发。
三十里路,对习武之人不过片刻。他们没走正门,从后山翻入围墙,藏在一座假山之后。
山庄内灯火通明,药香更浓,浓得刺鼻。
绵绵被李莲花抱在怀里,用小披风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哥哥,"她小声说,"那个方向,有黑黑的气气,好臭臭。"
她指着东厢房,小鼻子皱得紧紧的。
李莲花摸摸她的头:"乖,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出来。"
他把绵绵放在假山后一个隐蔽的角落,用披风给她堆了个小窝,又在她周围撒了药粉——那是他特制的驱虫粉,对人也有效,靠近者会头晕目眩。
"哥哥去去就回,"他轻声说,"给你带糖糖。"
"嗯嗯!"绵绵点头,"哥哥小心心!"
李莲花笑了,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转身离开。
东厢房内,王青正在炼丹。
青铜丹炉冒着诡异的绿烟,炉壁上刻着扭曲的符文。他一手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