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扭着身子回到方多病胸口,小脸蛋纠结得都快哭了。
“崽崽……崽崽都想睡……”她委屈巴巴地说,“方糖糖哥哥香香的,叔叔也香香的……”
方多病和笛飞声同时一愣。
香香的?
笛飞声下意识闻了闻自己。他常年练刀,身上是血与铁的味道,哪来的香?
可绵绵却认真地点头:“叔叔香香的,像……像凉凉的薄荷荷!”
方多病酸了:“那我呢?”
“方糖糖哥哥像阳光光,”绵绵眨巴眼,“暖暖的。”
李莲花洗完碗回来,正好听见这对话,挑眉问:“我呢?”
绵绵立刻举起小手:“哥哥像被子被!最软最软!”
端水大师,端得明明白白,谁也不得罪。
可午睡总得选一个人。
绵绵纠结了半天,小脸蛋都快皱成包子了,最后她拍拍小手,有了主意:“崽崽自己睡!哥哥们陪崽崽,不抱崽崽!”
她说着,从方多病怀里溜下来,跑到榻边,把李莲花的披风铺平,又把方多病送的枕头摆好,最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像个小主人:“哥哥们躺好!”
李莲花哭笑不得:“我们三个大男人,挤一张榻?”
“挤挤暖和!”绵绵认真地说,还伸手比划,“爹爹说,冷的时候就要挤挤!”
方多病第一个响应,躺到绵绵左边。笛飞声沉默三秒,也躺到了右边。
李莲花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金鸳盟盟主和天机山庄少主,像两尊门神一样,一左一右,把个奶团子护在中间。
他扶额,认命地躺在最外侧。
四个人,挤在一张不足五尺的榻上,场面滑稽又温馨。
绵绵满意地打了个滚,左边蹭蹭方多病,右边抱抱笛飞声,小脚丫还搭在李莲花腿上,像只盘踞领地的小兽。
“睡觉觉啦!”她宣布,然后闭上眼睛。
可两个大男人,哪睡得着?
方多病浑身僵硬,生怕翻身压到绵绵。笛飞声平躺着,胸口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被依赖的重量,陌生得让他想逃。
李莲花最自在,他习惯了绵绵的睡相,没一会儿就呼吸平稳。
笛飞声偏头,看着李莲花居然真睡着了,又看看怀里绵软的一小团,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