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打了个寒颤:“要不……绵绵在外面等着?”
“不要!”绵绵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崽崽要跟哥哥们在一起!”
她扭过头,对笛飞声伸出手:“叔叔抱!崽崽怕怕!”
笛飞声:……
他看看自己的刀,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绵绵期待的眼神。
他沉默地收刀入鞘,伸出手,第一次抱孩子。
动作僵硬得像在抱炸弹。
绵绵却很满意,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小脸蛋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满足地叹气:“叔叔的砰砰声,也好听。”
方多病:……怎么连笛飞声都有了?
他酸溜溜地嘀咕:“刚才还说要我抱……”
绵绵立刻解释:“方糖糖哥哥也抱!叔叔抱一段,哥哥抱一段,香香哥哥也抱一段!崽崽公平!”
她还真会端水。
墓道幽暗,机关重重。
李莲花走在最前,笛飞声断后,方多病护着绵绵在中间。
“左左有箭箭!”绵绵突然喊。
笛飞声立刻挥刀,刀气斩断了左侧墙壁射出的暗箭。
“右右有坑坑!”
方多病及时止步,李莲花用扬州慢震塌了地面,露出下方的尖刺陷阱。
“前面有门门,推不开!”
李莲花和笛飞声同时运力,石门纹丝不动。
绵绵从方多病怀里滑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到门前,小手掌心贴上去,奶声奶气:“门门乖,让崽崽进去!”
石门,竟真的缓缓开了。
方多病:……这合理吗?
笛飞声看着自己的刀,开始怀疑人生。
李莲花却笑了,笑得眉眼温柔。
他的绵绵,果然是个小怪物。
主墓室中,一口巨大的石棺静静躺着。
棺盖上刻着铭文,记载着墓主人的一生——那是百年前一位女将军,战死沙场,临终前最大的遗憾,是没能再见女儿一面。
怨气凝聚,化为怨灵,守在墓中,等待不归人。
石棺突然震动,一股黑气涌出,化为一个红衣女鬼,长发披散,七窍流血,声音凄厉:“还我儿来——!”
方多病吓得剑都掉了:“鬼啊!”
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