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最后一天的清晨,空气里弥漫着一丝离别的微凉。傅诗语起了个大早,在厨房里忙活着。
烤箱发出低沉的嗡鸣声,甜美的黄油和巧克力的香气霸道地钻出厨房,弥漫在小小的公寓里。
耿继辉穿着熨帖挺括的常服,身姿笔挺得像标枪。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那个系着碎花围裙的忙碌身影,目光胶着。
这短短几日的烟火气与温情,像最上等的麻醉剂,软化了他一身棱角分明的硬气。他紧了紧手中背包的肩带——里面塞了几件傅诗语“强行”给他装进去的软糯家居服和……一小罐她特制的润喉膏
傅诗语“路上带着饿了吃,比压缩饼干强多了。”
傅诗语小心翼翼地拿出烤箱里烤盘,上面躺着一块还滋滋冒着热气、巨大无比、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巧克力核桃布朗尼蛋糕。
她用烘焙纸包好,又细心地放进保温袋,递给耿继辉,眼睛像含着一汪春水。
傅诗语“到了地方,分点给战友们尝尝?”
耿继辉接过保温袋,那温暖沉甸甸的,还带着甜点的余温。没等他开口,傅诗语又塞过来一个精致的小纸袋,里面是两个厚实的三明治和洗好的水果。“
傅诗语早饭,车上吃。总比食堂冷面包强。”
她像叮嘱远行的孩子,絮絮叨叨,眼神里却藏不住担忧和不舍。
耿继辉“……好。”~
耿继辉喉头滚了滚,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个承诺般的点头。他将保温袋稳稳地放进军用背包外侧的口袋,小纸袋贴身放进怀里。
傅诗语“我开车送你到营区附近吧?
傅诗语解下围裙,眼中满是期待。营区是禁地,她只能送到外围警戒线附近。
耿继辉看着她眼底那份执着的心疼,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
耿继辉“嗯。”
车子一路无话,驶向郊外那个守卫森严的基地方向。越接近,空气中那种属于钢铁洪流、属于纪律森严的气息就越发浓重起来。车窗外掠过的风景也从城市的繁华变成了田野和山峦,带着一种未经修饰的苍劲。
远远地,已经能看到基地外围的铁丝网和高耸的哨塔轮廓。耿继辉示意傅诗语在一个远离营区正门、相对僻静的林间岔道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