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弥漫着一种比来时更加浓稠、粘腻的气氛。耿继辉专注地开着车,手指却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方向盘,似乎那上面还残留着某人滑腻肌肤的触感。
傅诗语则抱着那个小红丝绒平安符,被他强制没收了,理由是要贴身放着才更灵验?,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敢看他,时不时地偷偷摸摸自己微微发麻肿痛的嘴唇,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刚才在山上那个吻的回味还在脑海里翻腾,车厢里狭小的空间放大了所有的感官,让傅诗语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不行,得找点话说!
傅诗语“……那个……平安符,”师傅说……要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更灵验……”
她偷眼瞟了一下他穿着T恤的左胸口位置。
耿继辉“”“贴身放着。”
气氛好像更微妙了……
回到熟悉的公寓楼下,停车,上楼。开门的那一刻,两人都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涌起一种新的紧张感。
傅诗语站在玄关,低头换鞋,心脏还在砰砰跳得厉害。耿继辉跟在她身后进来,关上了门,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这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玄关里被无限放大。
傅诗语觉得空气都快要凝固了。她换好鞋,低着头飞快地说了一句。
傅诗语“累…累了一天了,你先洗澡吧?我去…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
说完,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溜烟跑向自己卧室去翻他那套被她洗干净叠好的备用作训服。
耿继辉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幽深。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低头,目光落在自己骨节分明的手上,指腹仿佛还能清晰回忆起扣在她细腻后颈皮肤上那种滑腻紧实的触感……一股陌生的燥热席卷全身。不行!
他猛地转身,像逃避什么洪水猛兽般,几步跨到客厅窗户前,刷地一下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呼啦”一声大得吓人,露出外面城市的灯火,接着又“哐当”一声关紧了窗户!动作利落得像是处理紧急敌情,带着一种无处安放的焦躁。
等傅诗语抱着叠得整整齐齐的作训服走出来时,就看到耿继辉背对着她,像个卫兵一样笔直地站在窗前,面对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背影僵硬得如同一座石雕。
傅诗语“衣服…给你放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