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木纹轻轻刷,别太用力,木头会疼哦!”
傅诗语示范了一下。
耿继辉接过刷子和调色盘,表情严肃得像在擦拭心爱的枪械。他笨拙而极其认真地,一下、一下,顺着木纹的方向刷洗着盘子上凝固的颜料和油腻的污渍。他那双布满厚茧、能轻松拆卸枪栓、拧断敌人脖子的手,此刻握着软毛刷,动作却显得有些僵硬和小心翼翼,生怕力气大一点就把这看似脆弱的木头刷穿了。
他那专注得如同处理精密仪器的神情,让旁边的傅诗语又忍不住捂嘴偷笑。
一个调色盘洗完,耿继辉额头上又渗出了一层薄汗。他拿起那个恢复本色的调色盘,对着阳光仔细检查着每一个凹陷处是否还有残留,那种细致劲儿,堪比训练场上寻找隐匿的狙击手。
“”他将洗刷一新的调色盘双手捧到傅诗语面前,绷着脸,语气是十足的战士汇报任务风格。
耿继辉报告傅老师,“第一目标已完成清剿,请指示下一步作战任务!”
傅诗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正式汇报逗得又是“噗嗤”一声,笑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傅诗语“哈哈哈哈……耿继辉!你要笑死我继承我的颜料吗?好好好!任务完成度……S级!奖励午饭一碗!”她笑得直不起腰。
耿继辉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脸上强行维持的严肃再也绷不住,嘴角无法抑制地向上扬起,露出一个难得的、带着点傻气却极其放松的笑容。那是一种闯祸后被包容、笨拙被接纳的温暖和开心。
折腾完“洗笔水事故”现场,已经到了中午。傅诗语心情出奇的好,哼着歌走进了厨房。
傅诗语“壮壮哥,今天想吃什么?犒劳一下我们的清污功臣!
耿继辉刚把自己的手反复冲洗干净,听到问话,想了想:
耿继辉“随便,你做的都好。”
相比食堂的大锅菜,傅诗语做的家常饭确实香十倍不止。
傅诗语眼睛转了转,狡黠一笑:“
傅诗语那行!等着瞧吧!”
她系上围裙,开始了锅碗瓢盆的交响曲。
厨房里很快传来了熟悉的食物香气和烹饪的声响。耿继辉坐在客厅沙发上,听着厨房里傅诗语偶尔的轻哼,看着她忙碌而纤细的背影,一种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