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高照,喜迎娇妻么?宰相府的东床快婿,能出什么事?莫非是欢喜得过了头?”
李莲花看着她这分明生了气,却偏要故作平静的模样,更加确定了她之前想药的耗子就是杜仰熙。毕竟今日,正是杜仰熙另娶高门女的日子。
他不敢再绕弯子,赶紧说出关键:“人没拜堂成亲,甚至吉服都没脱就去了开封府衙子、告、父。”
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咬得极重。
一时间让郦嘉则碾药的手猛地一顿,最终彻底停了下来,眼中满是困惑:“父?谁父?杜仰熙不就杜娘子一个义母吗?他哪儿来的爹?”
“虞宰相,人亲爹。”
半晌,她才缓缓道:“子告父,卑犯尊,按大宋律,无论缘由,他此举已是死路一条。”
说完,她察觉到李莲花脸上并无多少意外之色:“你早知道会如此?”
“不,我不知道。”李莲花下意识否认,可在她的注视下,声音还是渐渐低了下去,“……好吧,是知道一点点。”
郦嘉则默不作声地转过身,打开了身后的药柜,从中取出了一小把黄柏。李莲花眼皮一跳,连忙上前一步,抢在她将那黄柏放入药柜边上的药罐前开口解释:“我招!我全都招!就是之前去潘楼找二妹夫的时候,碰到的,他跟我们说了些话,像是,在交代后事。”
“你们……”郦嘉则轻哼一声,终究是将那黄柏放进了药碾中跟着一起碾碎。
最后,那点混杂着黄柏的毒粉,被仔细地扫入一个特制的陶罐中密封好,贴上红纸黑字的标签。
李莲花殷勤的接过陶罐,将其放入高柜的最深处,顺便落了锁。此番动作下来,他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彻底落回了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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