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心急如焚之际,更坏的消息伴随着狼狈不堪的琼奴一同撞开了郦家的大门。
只见琼奴跑脱了一只绣鞋,罗袜沾满污秽,发髻散乱,脸上甚至还带着擦伤。她惨白着一张脸,未语泪先流,抽噎着说出那句让所有人魂飞魄散的话:“二娘、三娘……她、她们的马车,被、被歹人劫走了!柴大官人和范家姑爷恰好路过,答应了我,已经……已经去追了……”
刹那间,郦娘子身子一晃,险些栽倒。郦嘉则与寿华强压着心惊,一个上前扶住母亲,安慰父亲,一个带着颤抖不止的琼奴回了内室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院内,郦娘子又惊又怒又怕,无处发泄,又不敢表露太过,免得连累郦父在太过激动之下昏厥。
好德、乐善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郦娘子拿着鸡毛掸子,一下下抽打着她们的手心:“叫你们乱跑!叫你们不听话!”
带着哭腔的责骂声中,是更深的后怕与绝望。
郦父虽也焦急万分,心如油煎,但也只能徒劳地劝着:“娘子,消消气,现在打她们也无用啊。等等,咱们在等等,二娘和三娘很快就能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