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音乐的尾音消散在空气中,伴随着礼貌而并不十分热烈的掌声,一场小型演奏会就此落幕。
温蒂随着其他乐手一起向台下鞠躬,又跟着一起下了台。
后台隐约传来的一阵骚动和议论声,起初她并不在意,因为永利从来不缺各种原因的喧哗。
她小心地将她那把小提琴放回琴盒的丝绒凹槽里,可那些压低的,夹杂着兴奋与紧张的议论声却越来越清晰。
碎片化的词语强行拼凑出一个令人心惊的画面,二期入口那株标志性的金色发财树附近发生了骚乱,而在此之前,竟还有四名蒙面人被警官追逐。
温蒂的动作僵住了,正在扣琴盒搭扣的手指一颤,没能扣上。
哥哥们……今天……就在这附近?
不应该啊。
明明只是紧急逃生用的路线,为何今天用上了?
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可是,为什么会出意外?明明那计划应该是二哥和NIKI一起商量过得,风险很低才对。
毫无来由的恐慌感再次攫住了她,比演出前更加猛烈。她下意识地竖起耳朵,试图从周遭嘈杂的议论中捕捉更多信息。
然而,乐手们的议论声却在此刻逐渐低了下去,语气也从最初的惊疑转变为了某种习以为常的腔调,她只隐约捕捉到几个模糊的字眼。
“税金小偷”、“没用”、“肯定又没抓到”……
就像被扎破了的气球,那紧张感“噗”地一下泄掉了。温蒂无声地舒了一口气,肩膀瞬间松弛下来。
她重新低下头,手指恢复了灵活,利落地扣好琴盒,将谱子整理整齐,脸上恢复了轻松的神情,开始做离场的准备。
那位性格爽朗的乐师再一次凑了过来:“我就说吧,小场面,你可以的。看你刚才紧张的,现在放心了吧?”
“嗯!”温蒂抬起头,回给他一个比刚才真诚灿烂许多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
心情一下子变得无比轻松愉悦,她抱起琴盒,脚步轻快地向着员工通道走去。
原本在下意识里,她还记得哥哥们和Niki的叮嘱,要注意避开一些明显的摄像头。但此刻,那点微不足道的警惕心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温蒂哼着刚才演奏的曲调,毫无防备地推开了那扇通往室外的门。
微凉的风瞬间拂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