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我啦——”刑悠轻轻晃了晃挡在他眼前的手机,尾音上扬。
这一声刻意模仿的“澜烛”,像一片轻盈的羽毛,不偏不倚地搔在了阮澜烛心尖上最痒的那块地方。
他表面依旧维持着波澜不惊的从容,甚至眼神都没多给她一个,但内心却有一种奇妙的爽感。
这种被她主动依赖、甚至带着点撒娇意味的亲近感,远比任何直白的宣告更让他受用。
阮澜烛终于有了动作,他矜持地将书合拢,放到身侧的矮几上。然后,他朝着刑悠的方向,缓缓摊开了自己的手掌。
掌心向上,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干净而有力。
刑悠眼睛一亮,她像献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自己那部承载着“重大使命”的手机,轻轻放进了阮澜烛的掌心。
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掌心的纹路,带来一丝丝温暖的酥麻感。
“澜烛,”她仿佛交付了什么重要信物一样,“四个限定池,拜托了!”
目标明确,野心勃勃。
阮澜烛轻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机,然后才抬眼,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到她近在咫尺,写满期待的脸上。
阳光勾勒着她精致的侧脸轮廓,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他眼底深处掠过笑意,快得难以捕捉,却真实存在。
他没有说话,只是重新低下头,将注意力投向手机屏幕。手指在屏幕上熟练而从容地点击着。
阳光落在他低垂的眉眼上,柔和了他惯常的冷峻轮廓,这一刻的专注,只为她所求。
刑悠的上半身几乎都趴在宽大的沙发靠背上,下巴搁着自己的手臂,屏息凝神,看着他操作。
均金30,4个池子下来也不过120抽,嫉妒让她面目全非。
可一想,这个金光闪闪的欧气最终是落在自己的账号上,她的嘴角又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根本压不住。
阮澜烛瞥见她这瞬间变脸的丰富表情,无奈地笑了。
午后,还不等刑悠前往画室,黎东源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进来。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将信封摔到了茶几上,然后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直勾勾地盯着阮澜烛:“合作吗,阮澜烛?”
阮澜烛想起上次重伤昏迷,被凌久时艰难拖出来的黎东源,心里了然:“你也有X的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