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和称呼弄得一愣,刚想开口解释:“不是,我……”
那男人上下打量起阮澜烛,还不等刑悠说完,就扭头对着她说道:“这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他能分得清丙烯和油画?”
“我……””刑悠想解释又被打断。
阮澜烛像是没听到那男人的嘲讽。他揽着刑悠的手没松,另一只手却极其自然地抬了起来摸了摸她的下眼睑,那里有昨夜熬出的淡青色。
他的动作温柔得近乎暧昧,声音也放得低沉又亲昵:“分得清她眼底有没有血丝,分得清她累不累就够了。”
这直白的话语,让画室里的空气凝固了一会儿。那男人的表情像是被噎住了,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