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徵宫,林研秋便看到脸色苍白的宫远徵躺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
徵宫浓烈的药气和血腥气,让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涌来,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宫远徵轻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他看到林研秋泪流满面的模样,终究还是不忍骗她:“阿秋,别哭……我这只是轻伤脱力。”
林砚秋不语,只是一味地擦着眼泪。那眼泪停不下来的架势,倒是让宫远徵坐起了身,不断地哄着。
宫远徵伤好那日,江南也正好给宫门送来了消息。
“无锋据点已剿,剩下的余孽已不足为惧。点竹毙于望峰台。朝廷鹰犬在她心口补的刀。”
火舌舔舐“丞相门客”四字时,宫尚角冷笑道:“好一招鸟尽弓藏。”
林砚秋凝视着盆中的燃烧着的信纸:“那位大人要的无量流火图谱……”
“给的是山摧的图纸,只不过做旧了些。”宫尚角冷眼看着纸张烧成灰烬,“那位‘门客’怕活不过开春了。”
宫子羽以宫门执刃的身份昭告江湖无锋首领身份,并告诉众人半月之蝇并非毒药,无需惧怕无锋余孽。
宫唤羽得知无锋主要据点被灭,点竹也已死去,根本无需无量流火,他的谋划就宛如水中之月,在某个众人都不知道的夜晚独自离开了宫门。
那一日,林砚秋端来药盏,才刚放下就被宫远徵扣住手腕拽进怀里:“阿秋,等我及冠那日,你嫁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