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眼神黯淡了几分,下意识松开了手:“劫……可我绝不是会让你受伤的人。”
在林砚秋的视线之外,他捏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然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林砚秋不信,毕竟那根深蒂固的恐惧依旧如影随形。她紧盯着宫远徵,试图从他的表情和眼神来做出推断。若是能找到端倪,那她就能继续告诉自己压抑情感是正确的选择。
但是,她找不到,宫远徵的一切表情和动作全都没有破绽。
林研秋深吸一口气:“情感之事,向来难以预料。”
“但我宫远徵就认定你了。”宫远徵的眼神重新坚定起来,声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只要你敢往前走一步,剩下的都由我向你走去。你敢和我赌这一次吗?”
赌?
林砚秋闻言,有些震惊。她睁大了眼睛,本能地后退了半步,撞上身后冰冷石桌:“你是赌徒吗?感情之事怎可拿来赌?”
宫远徵怕她摔倒,手撑在了石桌上。见她没有之前这么理智,决定乘胜追击:“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和我赌上一回,一个涉及一辈子的赌局。”
林研秋没有回答,短暂的沉默让他有些着急。
他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你要是怕输,大不了,到时候你去找宫子羽,让他来揍我。”
林研秋看着宫远徵那双充满期待又带着几分慌张的眼睛,心中一软:“这时候你倒是能接受宫子羽?”
“别扯开话题。”宫远徵不满地抬起手,轻轻捏了捏林研秋的脸颊。
林研秋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宫远徵撑在石桌上那只紧绷的手臂:“再给我一点时间。”
看着宫远徵因为着急而有些微红的眼尾,看着他有些委屈的样子,林研秋补充道:“放心,不会找借口的。”
虽然这答案不算满意,但好歹得到了承诺。宫远徵终于松了口气,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他握住她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放入掌心。
林研秋也任由他牵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她干脆提起了之前宫远徵未在戌时来找她一事。
“羽宫又有什么事了?”
这一问题,让没有在宫尚角那里抱怨完的宫远徵再一次抱怨起了宫子羽的所作所为,还是从头到尾的那一种。
那云为衫果然是无锋的刺客,甚至与一个在宫门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