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山脚分开后，王也在一排自动贩卖机前停下了脚步。
贩卖机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他刚按下黑咖啡的选项准备扫码支付，却想起当时某个总往他美式里加方糖的姑娘。
幼稚。
他一边笑着一边拿出手机。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闪烁起来，变成了黑屏。
随后跳出了一条信息：“姐夫，查收附件需扫码支付五元。”
王也微微挑眉，眼神中闪过无奈的笑意，熟练地对准了贩卖机上的支付摄像头。
“咔嗒”
铝罐坠落的声响惊醒了街角打盹的野猫，那闪烁着绿光的眼睛盯着王也一动不动。
他弯腰一手拿出咖啡，一手点开了传输过来的文档：《高钰琳分离性身份障碍报告（加密版）》
王也瞳孔微缩，他快速浏览着文档内容，眉头越皱越紧，指节也骤然收紧，咖啡罐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拇指悬在“第二人格认知”那栏，七年前的雷声突然在耳膜炸响。
他记得那个被雷暴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夜晚，听筒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少女带着鼻音的质问穿过电流：“王道长的归隐大计，连告别都要用电话通知？”
“当时挂了电话，我和大花就一起出任务了。”高二壮的消息裹着电子杂音持续弹出，“只是没想到，那次的任务地点是个针对我们的陷阱”
贩卖机的冷光在王也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裂痕。他盯着文档附件中刺眼的一行字：“2016年东北大区SS-703任务，执行人：高钰琳（主）、高钰珊（辅）”，喉结滚动咽下铁锈味的喘息。
703，7月3日，戊戌时冲龙煞北，己亥时冲蛇煞西，真的是那一天。
他的指尖在“仙家反噬”那栏反复摩挲：“柳仙不是最疼她吗？怎么会......”
“那天是柳大爷的蜕鳞劫。”二壮的消息宛如卡顿了一般，过了一会儿才继续发来了消息，“大花背着堂口强开附体，用真身挡了三道天雷。”
文档夹带的执法记录影像在王也手机屏上跳动：暴雨中的高钰琳双目泛着蛇类竖瞳，青鳞从脖颈蔓延至持符咒的右手。五具人偶结成北斗阵护住身后昏迷的二壮，地面突然裂开焦黑沟壑，阵眼处的人偶在雷光中炸成齑粉。
“柳大爷每百年要蜕去逆鳞渡劫，最忌杀生见血。但我们任务坐标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