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不敢的,贪功冒进……”宋墨硬生生将未尽之言咽了回去,轻轻捏了捏鼻梁,试图缓解内心的烦躁,“安安,你爹爹可在家?”
俞安彤点了点头:“嗯,在书房呢。”
宋墨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带我过去好吗?”
“可以哦。”俞安彤爽快地应承下来,随即又补充道,“不过,我爹爹最近心情差得很,研堂哥,你可千万要注意。”
她带着宋墨去了书房,贴心的没有进去,只是让人送上了茶水点心。
直到夜色降临,宋墨才结束了和指挥使的交谈,匆匆回了家。
对俞安彤来说,时光缓缓流淌,日子在平淡中悄然溜走。
她独自站在花园里,仰着头,目光紧紧盯着空中这只宋墨送来的纸鸢,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手中那被细丝操控着的纸鸢。虽说不至于坠落,却也难以平静,而宋墨就是那个牵着细丝的人。
然而,好景不长,那根细线骤然断裂,纸鸢瞬间失去了依托,无力地坠向地面。
俞安彤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芙蕖,你说,窦姐姐和研堂哥究竟在忙些什么呢?”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黑红衣裳的身影悄然带着那坠落的纸鸢出现在她的身后,低声道:“窦四小姐在处理自己的亲事,宋世子的事情,老爷不让我们告诉您。”
俞安彤接过芙蕖递过来的纸鸢,轻轻用手绢擦拭着纸鸢上沾染的草屑:“是英国公吗?毕竟,那是研堂哥的爹爹,他做错了事,研堂哥也不好插手。再说了,爹爹一直看不起他,嫌弃他是靠着蕙姨才坐上的国公位置。”
芙蕖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
她将自己手上的线轴和纸鸢放到了石桌上,然后缓缓坐了下来,撑着自己的脑袋:“可是,这也不对啊。爹爹又不是第一天瞧不起他了,而且,最近回家总是带着一股子血腥气。”
她忽然转过头,委屈地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芙蕖:“芙蕖,你怎么不理我呀?”
芙蕖身形一顿,片刻后才轻声说道:“老爷也是为了您好。”
“连闺仪比赛爹爹都让我装病,不让我参加了。我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儿,可你们谁都不告诉我。我真的要生气了。”俞安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芙蕖的语气中带着些调侃:“小姐,这话,您说过很多次了。”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