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全都愣住了，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老大……在问什么？他吓不吓人？这他妈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看着手下们一脸呆滞、欲言又止的表情，熊黑似乎更烦躁了。他回想起刚才苏幕遮看他时，那强装镇定却掩不住惊慌的眼神，说话时微微颤抖的尾音，以及上车时那迫不及待逃离的姿态……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硬茬似的胡须，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虬结的肌肉和布满旧伤疤痕的手臂。
“还是说……”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手下寻求答案，语气里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郁闷，“我上次……在酒店门口，真的吓到她了？”
他记得当时自己正在气头上，确实想给她点教训，那巴掌也是真的带着火气挥出去的。虽然没真的打到，但那架势……估计是挺骇人的。
手下们看着自家老大这副陷入“自我形象认知危机”的样子，一个个表情精彩纷呈，想笑又不敢笑，想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还是那个胆大的手下，憋着笑，含糊地应了一句：
“老大，您……您那是威猛！气场强！一般小姑娘见了您，那肯定……肯定是有点发怵的。正常，正常！”
熊黑瞪了他一眼，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威猛？气场强？那不就是变相说他吓人吗？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都别围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手下们如蒙大赦，赶紧散开，只是互相之间挤眉弄眼，显然今晚老大这反常的表现，够他们私下聊上好一阵子了。
熊黑独自站在原地，又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眼前仿佛又浮现出苏幕遮那双带着惊惶、却又清澈见底的眼睛，和她锁骨处那道浅粉色的疤痕。
“妈的……”他低咒一声，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更重了。
他吓到她了。
这个认知，让他莫名地，有点……不得劲。
熊黑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将那点莫名其妙的情绪强行压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还有林姐交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