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罗的效率比想象中更高。没过两天，苏幕遮就收到了她的信息，约在一家藏在老街深处、烟火气十足的卤味店见面。
苏幕遮立刻把消息转给了炎拓，并且不容置疑地催促他也和聂九罗加上了联系方式——她实在不想再当夹在中间两头受气的传声筒了。
傍晚时分，卤味店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料气息。小小的方桌，三个人围坐，竟也有种奇异的安定感，仿佛门外喧嚣的世界暂时被隔绝。
聂九罗没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题。她组织里有一位同伴，在调查林喜柔时失手，被她抓住关了起来。对方处境危险，需要尽快营救。
“林姨那边的情况，你最熟悉。”聂九罗看向炎拓，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冷静，但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考量，“我们需要知道人被关在具体哪里，守卫情况如何。”
炎拓夹起一块卤豆干，慢条斯理地吃着，闻言掀起眼皮看她：“呵，你们南山猎人不是本事大得很吗？怎么，也有阴沟里翻船，求到我头上的时候？”
聂九罗眉头都没动一下，反唇相讥：“总比某些人，明明在身边养了条毒蛇十几年，还懵然不知要强点。我们现在是在帮你清理门户，炎总。”
眼看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又开始弥漫，苏幕遮在桌下轻轻踢了炎拓一下，用眼神示意他正事要紧。
炎拓被她一踢，到了嘴边的刻薄话咽了回去，有些不爽地瞪了她一眼，但最终还是放下筷子，神色凝重了几分：“人，我可以试着去查。但林姨疑心很重，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查到，也不能保证不打草惊蛇。”
这算是答应了。
聂九罗看着他，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似乎是在评估他话里的诚意。然后，她的视线转向旁边的苏幕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包含了感谢，或许还有一丝因为将她卷入而产生的歉疚。
“谢谢。”这两个字，她是对着两人说的，但苏幕遮感觉，那目光更多是落在自己身上。
事情谈完，气氛稍微缓和。临走前，聂九罗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语气随意地对苏幕遮说：“你那幅新画，《Solitude》，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