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褪去,天光熹微。
无支祁从客房里出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浑身骨头噼里啪啦一阵响。
不得不说,老大这随身携带的院子,住着就是舒坦。
比他那破地牢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溜达到院子里准备找点吃的,结果刚一转过回廊,整个人就定住了。
院中的石桌旁,坐着三个人。
不,是三张一模一样的脸。
左边一个,靠在石凳上,姿态慵懒,手里把玩着一个茶杯,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周身的气场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是尊上玄夜,没错。
中间一个,身形笔直,面容冷峻,眼神沉静,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老成持重。
是尊上的儿子应渊,也没错。
可右边那个……
右边那个正好奇地打量着院子里的花草,脸上挂着干净又无辜的表情,那双眼睛清澈见底,纯得跟什么似的。
这……这也是尊上?
无支祁用力眨了眨眼,又使劲揉了揉。
幻觉?
不对啊。
他再定睛一看。
三张脸,还是一模一样。
“我滴个乖乖……”
无支祁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这是什么情况?
尊上一晚上分裂出两个来了?
还是说,自己昨天和青龙那一架,打出后遗症了?
就在无支祁怀疑人生的时候,右边那个最“纯”的小家伙忽然转过头,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那人的眼神里没有玄夜的霸道,也没有应渊的沉静,只有纯粹的好奇。
“哥。”
他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边的应渊,小声问。
“他是谁啊?”
应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
“父亲的下属。”
“哦。”
新出炉的禹司凤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下属是什么,他不懂。
但既然是家里的,那应该就是自己人。
他站起身,走到还有些呆滞的无支祁面前,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