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鸟情节,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
“……娘。”
一个字。
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应渊的表情,直接裂开。
君酒:“......”
玄夜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娘?
他叫她什么?
不等众人从这声“娘”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床上的羲玄,又动了。
他似乎察觉到了另一道视线,转过头,看到了站在君酒身旁的玄夜。
当看到玄夜那张脸时,羲玄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好熟悉。
这张脸……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虽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但他冥冥之中有种感觉,自己也长着这样一张脸。
这是一种源自血脉和灵魂的本能认知。
在他的世界里,逻辑简单得可怕。
一个娘。
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气息强大又亲近的男人。
那……
“……爹。”
这一声,比刚才那声“娘”,叫得要顺口多了。
甚至还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玄夜:“……”
然而,这一切还没完。
叫完了爹娘,羲玄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房间里最后一个人身上。
他看到了门口的应渊。
在他的认知里,爹娘都在这里,那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年长一些的少年……
身份不言而喻。
羲玄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个干净纯粹的笑容,声音清脆。
“……哥哥。”
应渊:“……”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君酒,在短暂的错愕之后,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
“好家伙!”
可以可以,白捡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