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了。
玄夜掌心并没有聚起什么光球，也没有引动天地异象，他只是单纯地抬起手，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弹动了一下。
就这一下，青龙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上古凶兽盯上了。
脊背发凉。
那种凉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直冲天灵盖。
他毫不怀疑，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黑衣男人，真的会杀了他。不是吓唬，不是威胁，就是那种捏死一只蚂蚁般随意的——杀。
“等……等等！”
青龙这一嗓子喊得有点破音，完全没了刚才四大神兽的威风。
玄夜的手指停在半空，那双暗色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扫过来，嘴角噙着一丝冷意：“怎么？想通了？还是觉得本尊这一掌，你能接得住？”
青龙咽了口唾沫。
他是狂，但他不傻。
活着才有以后，死了就是死了。
“我交！”青龙咬着后槽牙，这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我交了，你们让我走？”
玄夜眼皮都没抬一下，“你没资格谈条件。”
“我没资格谈条件？”青龙深吸一口气，梗着脖子看向玄夜，“交了也是死，不交也是死，那我为何要交？大不了鱼死网破！”
君酒笑眯眯地走上前，
“放心，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君酒一脸真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是你买命的钱，只要钱到位，命自然给你留着。”
她顿了顿，目光在青龙身上那套看起来就很值钱的铠甲上转了一圈，补充道：“当然，前提是——你得有诚意。”
青龙脸色煞白，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背过气去。
奇耻大辱！
但他不敢动。
因为玄夜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只手修长白皙，看起来也没用什么力，但青龙感觉自己像是扛了一座山，膝盖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交，让你走。”君酒适时地开口，打破了僵局，“不交，那就把你剥皮抽筋，龙鳞做盔甲，龙筋做腰带，龙角磨粉炖汤喝。”
她一边说，一边还要回头问应渊：“儿砸，你说龙肉是红烧好吃还是清蒸好吃？”
应渊应和：“红烧吧，娘喜欢红烧。”
青龙彻底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