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像最精巧的刻刀,在微观的世界里,铭刻着一道又一道复杂到极致的符文。
这些符文,不属于神,不属于魔,也不属于这个世界任何已知的体系。
那是她从众多个世界里,剥离、解析、重组后,创造出的全新法则。
“嗡——”
随着最后一道符文落下,那团金属液体猛地一震。
所有的光芒,所有的异象,在瞬间全部内敛。
一个古朴无华的……铃铛,出现在君酒面前。
它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粗糙,就像凡间孩童的玩具。
可当君酒伸出手,将它握住的刹那。
整个空间,那棵通天彻地的神树,那方混沌初开的池塘,都为之静止了一瞬。
万籁俱寂。
仿佛时间,都在向这只小小的铃铛,致以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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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渊没有去南天门调兵。
他只身一人,未带一兵一卒,身形一闪,直接穿过空间,降临到青丘的狐狸洞前。
洞外,魔气和仙光激烈碰撞,喊杀声震天。
狐族的护山大阵已经布满裂痕,摇摇欲坠。
白止披头散发,嘴角带血,正和几位狐族长老合力,苦苦支撑着最后一道屏障。
他看到应渊独自一人从天而降,先是一愣。
随即,一股怒火冲上头顶。
“玄夜让你一个人来送死吗!”
他以为这是玄夜对他最大的羞辱。
应渊对洞外的厮杀置若罔闻,他的脸色平静得可怕。
他走到白止面前,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天界可以出兵。”
“战后,青丘需交出东荒、西荒。”
“并且,永世奉九重天为主,狐帝见天帝,需行臣子礼。”
白止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稳。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应渊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你这是趁火打劫!”
“你和你那个爹一样卑鄙!”
应渊不为所动。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白止。
“这是交易,不是恩赐。”
“狐帝可以拒绝,应渊立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