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
他只是用指节轻轻敲着桌面。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派人盯着，若他们真敢结盟……”
应渊顿了顿，说出了那个他曾经最不爱说的词。
“杀。”
一个字，冰冷，利落。
然而，玄夜却摇了摇头。
“错。”
“太慢了。”
他站起身，走到应渊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记住，永远不要等你的敌人准备好。”
“当你有能力一巴掌拍死一只苍蝇的时候，就不要等它飞到你面前再动手。”
……
青丘。
狐狸洞里，白止的脸色比万年玄冰还难看。
一万年了。
每当他看着自己的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再想到那被硬生生夺走的三荒之地，心口就堵得慌。
“狐帝，翼君擎苍求见。”
长老的通报声，让白止皱起了眉头。
擎苍？
那个疯子跑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身穿黑色金纹长袍，神情倨傲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正是翼君擎苍。
“白止，万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擎苍一开口，就带着一股子火药味。
白止眼皮都没抬。
“有屁快放。”
擎苍也不生气，自顾自地坐下。
“我来，是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
“玄夜如此蛮横无理，将你三荒抢走，你难道就不想报复？”
白止端起茶杯，吹了吹。
“想。”
他倒是答得干脆。
擎苍脸上露出喜色：“既如此，你我两族联手，共伐九重天！事成之后，我助你拿回三荒，你我共掌这四海八荒！”
白止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问：“就凭你？”
擎苍脸色一僵。
白止放下茶杯，冷笑一声。
“擎苍，你是不是在翼族待久了，脑子也变傻了？”
“我青丘和翼族也不算和睦，就算你真的成功，难道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