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睁开眼，打量了一下东华，又看了看应渊。
他伸出手：“这位公子，算命还是测字？”
“给我这小师弟算算！”
东华兴致勃勃地掏出一块碎银子。
“算算他这辈子有没有姻缘，会不会被母老虎管着？”
应渊默默地看着他。
幼稚。
老道士收了银子，装模作样地捏了捏胡子。
“请这位小公子伸出手来。”
应渊伸出了自己那只肉乎乎的小手。
老道士低头一看，愣了一下。
这孩子的手相，怎么……如此奇怪。
他看不懂。
但他是个专业的算命先生。
看不懂也得硬着头皮说。
“嗯……这孩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乃是大富大贵之相。”
“他这命格，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啊！”
老道士含糊其辞。
东华不满意了：“说点具体的！姻缘！就说姻缘！”
老道士的目光，对上了应渊那双黑沉沉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孩童该有的天真好奇。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平静得让他心里发毛。
老道士冷汗都快下来了。
“这……这位小公子的姻缘……”
老道士结结巴巴。
“命里……命里带水啊！”
他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万金油的说法。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全看小公子日后如何把握了！”
“噗——”
东华直接笑喷了。
“哈哈哈哈！命里带水！”
他一边笑一边拍应渊的背。
“听见没小师弟，算命的都说你命里带水！让你爹给你换尿布换少了是吧！哈哈哈哈！”
应渊的小脸，彻底黑了。
他收回手，转身就走。
今天就不该跟这个恶趣味的师兄出门。
“哎，别走啊！”
东华笑够了，赶紧追上去。
“开个玩笑嘛，你看你，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应渊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