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瞬间。
他欺身而入，一掌印在折颜胸口。
折颜闷哼一声，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玄夜收手而立。
“招式华而不实，过于依赖神力。下一个。”
他的目光，转向了全场最后一个人。
“那个拿剑的。”
墨渊手持轩辕剑，一步步走上高台。
他神情肃穆，战意升腾。
作为父神嫡子，上古战神，他有自己的骄傲。
“请。”
墨渊只说了一个字，剑已出鞘。
这一战，是真正的巅峰对决。
剑光如龙，神威如狱。
玄夜却依旧赤手空拳，他的招式诡异、刁钻，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每一次剑锋及体，都会被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或是用手掌、手肘精准地击打在剑身最薄弱的地方。
墨渊越打越心惊。
对方的战斗技巧，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那是一种纯粹为了杀戮而生的技艺，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每一招都是奔着要害去的。
“当！”
一声脆响。
墨渊只觉手腕一麻，轩辕剑脱手飞出，插在了远处的石板上。
而玄夜的手，已经扼住了他的喉咙。
墨渊败了。
玄夜松开手，看着他，终于多说了几个字。
“剑是好剑，可惜，人太正。”
说完，他转身走下高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了一整个传道坪，满地哀嚎的神仙妖魔。
折颜揉着发疼的胸口，走到墨渊身边，捡起他的轩辕剑递过去。
“嘶……他下手可真黑，我这把骨头快散架了。”
墨渊接过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玄夜离开的方向，眼神复杂。
“他的战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脉。”墨渊沉声说。
“何止战技。”折颜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你注意到他打少绾那一下没有？就是那道黑色的气……”
墨渊点头：“我注意到了。混乱，无序，却能直接湮灭法则。”
折颜活了漫长的岁月，此刻脸上却全是困惑。
“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这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