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师娘教的那些经济学原理。
投入产出比。
沉没成本。
风险对冲。
这些新奇的词汇，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东华睁开眼睛。
没有半分犹豫，他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推门而出。
动作行云流水，效率高得吓人。
学宫门口。
墨渊正拿着一本玉册，核对着前来报到的仙神魔妖各族名录。
他神情专注，一丝不苟。
作为父神的儿子，他天生就带着一种沉稳和贵气。
“喂，这位小兄弟。”
一个清朗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墨渊一愣，回过头。
一张俊美到让人失神的脸庞出现在他眼前。
来人银发紫衣，气质出尘，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透着一股不属于神祇的……热情。
“你是？”墨渊问。
“我叫东华。”东华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自来熟地凑了过去。
“你是父神的助手吧？”
墨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搞得有点不知所措。
“算，算是吧。”
“我就说嘛！”东华一拍手，好像找到了组织。
他很自然地靠近墨渊，半边身子都快靠上去了。
“兄弟我初来乍到，谁也不认识，心里正发慌呢。”
“我看小兄弟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个为人仗义，肝胆相照的！”
墨渊活了这么些年，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形容他。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
这是在说他脸大吗？
他还没反应过来，手上一轻。
那本玉册，已经被东华抽了过去。
“这是名册？”
东华一边翻看，一边勾住墨渊的肩膀，把他往旁边的角落里拉。
“来来来，兄弟，借一步说话。”
墨渊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感觉自己像一片被卷进旋风里的叶子，完全身不由己。
从他出生到现在，见过的仙神没有一万也有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