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的脑子有点乱。
他看了一眼旁边那个紫衣男人。
那个叫玄夜的男人，只是随意地站着，手中那把黑色的剑已经收了起来，可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却丝毫未减。
自己刚刚用尽全力，却依旧战胜不了对方。
这个女人说他是六界战力天花板。
他不知道“天花板”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这个男人很强，强到离谱。
君酒看他一脸纠结，还在那儿死要面子活受罪，决定再加一把火。
“哎，我跟你说个真事儿。”
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过去。
“就在不久前，西边也诞生了一个神祇，跟你一样，也是天生地养，一出生排场老大不小了。”
东华的耳朵动了动。
“结果呢？”
君酒一拍大腿，脸上写满了惋惜。
“结果？结果他嫌弃自己诞生的那旮旯地方穷，非要出去闯荡，说要见识大好河山。”
“然后呢？”东华忍不住追问。
“然后他就被一群路过的魔族给分了呀！”
君酒比划了一下。
“脑袋被拧下来当球踢，四肢被砍下来当拍子玩，剩下的骨头架子被熬成了汤，据说味道还不错，鲜得很！”
东华的脸白了白。
【宿主，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个故事的？我怎么不知道？】系统弱弱地问。
君酒在脑子里回它：【我现编的，不行吗？】
【……行。】
东华看着君酒，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可君酒的表情太真诚了，眼神里全是“我为你着想”“你可别步了后尘”的关切。
他一个刚出生的神，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他天生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世界很危险。
眼前的这两个人，虽然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善茬，但至少……至少刚刚那个男人没有对他下杀手。
拜师？
他看向玄夜。
玄夜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东华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
东华心里的那点骄傲，又被刺了一下。
君酒还在旁边絮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