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宝玉的脑子里，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气氛，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他干笑两声，指着那本书。
“林妹妹，你……你这是从哪里寻来的这种无用之书？”
“还拿来与我玩笑。”
君酒的表情很认真。
“宝玉说笑了，这怎么能是无用之书呢？”
她把书“啪”的一声放在桌上，那厚度，激起了一层灰。
“科举乃是为国选材的根本，关系到天下百姓的福祉，怎么会无用？”
贾宝玉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最听不得这些话。
“什么为国选材？不过是一群读死书的呆子，为了功名利禄钻营罢了！”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高了八度。
“这世间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皆是国贼禄鬼！”
君酒静静地听他说完。
然后，她歪了歪头，声音轻飘飘的。
“哦？”
“我父亲是巡盐御史。”
“按宝玉的说法，他也是你口中的国贼禄鬼了？”
贾宝玉：“……”
他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冷汗，从他额角冒了出来。
他忘了，林妹妹的父亲，林如海，也是个大官。
还是探花郎。
“不……不是……林妹妹，我不是那个意思……”
贾宝玉慌了，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
“我……我是说那些……那些庸官酷吏，林姑父自然不是！”
君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你读不读书？”
“我……”
贾宝玉看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没有了往日的忧愁和温柔，只有一片平静。
那平静之下，仿佛藏着让他心惊胆战的东西。
他再看看桌上那本厚得能砸死人的书。
最终，他泄了气，跟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了头。
“……读。”
“坐。”
君酒指了指椅子。
贾宝玉乖乖坐下，像个被先生罚坐的学童。
君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