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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君酒心里有了底，面上也恢复了平静。
她看着玄夜，扯了扯嘴角，“修罗王说笑了。”
“我这人福薄，消受不起您这份大礼。”
“咱们还是各走各的阳关道，各过各的独木桥。”
玄夜脸上的认真表情不变，他甚至还往前走了一步。
“你怕我？”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伤后特有的沙哑，却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人的耳膜。
君酒下意识后退。
“我怕你？我怕你恩将仇报，现在又想杀我灭口。”
“不会。”玄夜摇头，黑色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她，“我舍不得。”
君酒的心跳漏了一拍。
卧槽。
这疯批入戏太深了吧？
“舍不得？”她嗤笑一声，“玄夜，你我心知肚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别玩这种纯情戏码了。”
玄夜安静地听她说完。
他没有反驳，因为君酒说的很对。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君酒，望向了远方的天际。
那双曾经只装着霸业和杀戮的眼睛里，此刻燃起了一种全新的火焰。
那是比一统六界更加庞大的野心。
诸天万界。
归墟。
三千大世界，无数小世界。
这段时间他大概梳理了所有。
真有意思啊。
他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觉得有意思的事登顶六界。
但过往的轮回里他做到了。
第二次觉得有意思的是打破既定的结局，打破天道对他的桎梏。
虽然没有达成，但也有了目标。
第三次，他对归墟口中的诸天万界动心了。
这个世界的确太小。
小到装不下他磅礴的野心。
若是真有诸天万界这种存在，他玄夜自然也想去领略一番。
所以，
野心和君酒，他统统都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