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看起来很不高兴呀。”
玄夜说着,手里凭空多了一件白色的狐裘披风。
他想给君酒披上。
“南荒瘴气重,夜里湿冷,夫人当心身子。”
君酒猛地侧身躲开。
“拿开!”
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玄夜的动作一顿,脸上露出几分受伤的神色。
他叹了口气。
“夫人还在为早上床塌了的事生气?”
君酒的身体一僵。
只听玄夜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带路的天兵也听见的声音说道:
“为夫承认,是为夫考虑不周。”
“下次,我一定换一张结实点的。”
“最好是万年寒铁打造的,保证怎么折腾都……”
“你快给我住嘴吧!”
君酒真是醉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这么一张嘴。
那名天兵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默默地把云驾得更快了些,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君酒索性转过身,背对着前方,死死地瞪着玄夜。
她用口型无声地说:你、等、着!
玄夜看懂了。
他不但不怕,反而笑了起来。
他知道君酒的软肋在哪里了。
他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说正事。”
“这九头蛇,又名相柳,乃是上古水神共工的麾下大将。”(不是那个相柳哈,姐妹们别带入。)
“其血脉驳杂,性情狂暴,九首各有神通,能同时操纵水、火、毒、幻等多种力量,十分难缠。”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一种对古老秘闻的了然。
君酒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
这些事,连天界的许多典籍上都记载得语焉不详。
她皱起眉。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玄夜笑了。
“为夫……看的书比较杂。”
他卖了个关子,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