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女人的言行举止,几乎快要忘了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此刻,被他直接点破,一种混杂着轻松、委屈和莫名悸动的情绪涌了上来。
她沉默了,不再挣扎,只是将脸埋在他依然微湿的衬衫前,闷闷地说:“做我自己?贺峻霖,你确定吗?真实的我很贪财,很怕死,还有点小自私。”
“巧了,”贺峻霖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腹黑,阴暗,树敌无数,现在还是个穷光蛋。我们正好……天生一对。”
“谁跟你天生一对……”程汐小声反驳,嘴角却不自觉地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或许,她早就陷进去了,在那些陪他应付明枪暗箭的日夜,在他偶尔流露出的、与“腹黑少爷”人设不符的脆弱瞬间,在他明明自身难保却还是会下意识护住她的条件反射里。只是她一直用“为了钱”这个借口麻痹自己。
与此同时,游艇的另一端。
陈群处理完后续事宜,忧心忡忡地看向紧闭的舱门。他跟随贺峻霖多年,深知这位小贺总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思深沉,手段狠厉。可今天,他看着贺峻霖抱着昏迷的程汐时那毫不掩饰的紧张,以及刚才在甲板上宣布要结婚时那认真的眼神,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事情,正在脱离原本预定的轨道。
贺峻霖确实是一把刀,一把贺家用来清除异己、处理脏活的利刃。如今脏活干完了,刀也卷了刃,贺家大哥是打算把他丢出去平息众怒的。这次江问夏事件,背后未必没有贺家大哥的推波助澜。小贺总自己想必也心知肚明,所以他才会说出“没想过活着回去”那样的话。
可是,程汐的出现,似乎成了他计划里唯一的变数。这个女孩,看似乖张无情,只认钱,可关键时刻,她却选择了最冒险的方式把他拉出了死局。
舱室内,气氛微妙地缓和下来。
“结婚可以,”程汐忽然抬起头,眼神恢复了往日的精明,“但我有条件。”
贺峻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说看。”
“第一,虽然你没贺宇集团的财产,但你私人小金库总有的吧?以后归我管。第二,不许再叫我‘小乖’,肉麻死了。第三,也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