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人问津的坟冢。”
角落里，宋亚轩的咳嗽声渐渐平息，他用一块素白的手帕擦了擦嘴角，声音虚弱却清晰：
“坟冢……倒也贴切。只是不知，是别人的，还是我们自己的。”他抬起眼，那双过于清澈的眸子看向马嘉祺，带着一种看透生死的淡然。
刘耀文停下了磨刀的动作，鬼头刀上斑驳的锈迹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暗红，他抬起头，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沉郁，没有说话，只是审视着新来者。
就在这时，那扇唯一完好的厅堂内门被推开，一个太监走了出来。他手里捧着一卷明黄色的绢帛，神色复杂。
“都到齐了？”他环视众人，目光在马嘉祺身上略微停顿，“那便接旨吧。”
众人神色各异，但都站了起来，微微躬身。在这被世人遗忘的角落，圣旨的到来，如同在死水中投下了一块巨石。
他展开绢帛，声音平稳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京都奇案，光禄寺少卿周明德暴毙于府邸书房，现场门户紧闭，无明显外伤毒迹，唯眉心一点朱砂，状若滴血。京都府尹束手，此案诡异，着令刑狱司……七日之内，查明真相，不得有误。钦此。”
圣旨念毕，厅内落针可闻。
“嗤——”丁程鑫最先笑出声，指尖的柳叶刀转得更快了，“让我们这群‘弃子’去查朝廷命官的案子？还是这么个邪门的死法？陛下是无人可用，还是……想让我们去送死？”
张真源收起圣旨，叹了口气：“圣意难测。但旨意已下，若查不出，我等怕是连这栖身的破败衙门也保不住，结局难料。”
一直沉默的刘耀文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查。有案，就查。”
他的手指拂过鬼头刀的刀刃，带着一种久违的渴望。这或许是他洗刷家族污名，或者至少是挥刀向某个目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