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婆的话意有所指,李相夷与越希正心绪纷乱,并未深想。
“这盒子里还有信!”越希将剩余信件尽数取出,逐封细读,随即抬眼道:“信上说,风阿卢当年虽错失萱妃之子的下落,却始终没有放弃搜寻,连他的后人也一脉相承,寻到了如今。”
李相夷猛地一拍桌案,目光锐利:“如此说来,风阿卢的后人定是凭着信物找到了萱妃的后代,还投靠了他,暗中谋划复国!”
“而这个萱妃后人,多半就是单孤刀!”越希立刻接话。
一直静坐一旁、似在出神的芩婆,听到这话却骤然起身,语气急切地反驳:“不可能!单孤刀绝不可能是萱妃的后人!”
李相夷与越希皆是一惊,转头望去,只见芩婆眉头紧锁,满脸忧色,显然藏着隐情。
“师娘?您为何如此肯定?”李相夷察觉芩婆知晓内情,语气恳切地追问,目光紧紧锁住她,盼着能得到答案。
芩婆却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始终没有开口。倒是漆木山接过话头,只是他神色格外凝重,语气也沉了几分:“关于萱妃后人的事,我们确实知道些内情……”
话音顿住,漆木山抬眼看向李相夷,眼神复杂难辨,藏着几分李相夷读不懂的沉重。
李相夷心头骤然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翻涌而上。他强压着心绪故作镇定,指尖却已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出青白。
“萱妃的后人,并非单孤刀,而是……相夷。”
漆木山一字一顿地说完,便重重叹了口气,转过头去,不再看李相夷的眼睛。
这句话如惊雷炸在李相夷耳边,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带着难以掩饰的艰涩:“师、师父,您……您开什么玩笑?”
越希也被这个答案惊得怔住,她担忧地望着李相夷惨白的脸色,满心都是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漆木山没有回头,只背对着他轻轻摇头,声音里满是疲惫:“这种事,我如何会与你玩笑。”
芩婆在一旁看着李相夷失魂落魄的模样,终究是不忍,上前半步柔声道:“相夷,我们与你的父母交情不错,当年你父母隐姓埋名生活,后来不幸遭难,你与你的哥哥失去了踪迹,我们寻了许久……”
“哥哥?!”李相夷猛地抬眼,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不自觉拔高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