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睡。”
“不要。”
李相夷耍赖皮般的呈大字形躺在床上，一副绝对不离开的样子，让越希看得扶额长叹，嘴角却是怎么也褪不干净的笑。
“你越来越幼稚了李相夷。”
听了这话，李相夷翻身坐起，指尖却轻轻勾住越希垂在身侧的衣袖，语气里还带着点没褪干净的委屈：“就要幼稚！”
他抬眼望过去，眼底亮得像盛了星子，语言干脆又直白：“从前我事事要强，连皱个眉都怕人看见，可对着你……”
话音顿了顿，他干脆伸手把人往床边拉了拉，下巴轻轻蹭了蹭越希的手背：“就想赖着，你让我回去睡，是嫌我烦了？”
越希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没了脾气，原本皱着的眉慢慢舒展开：“嫌你烦，还会站在这跟你说话？”
李相夷眼睛瞬间亮了，立刻往床里挪了挪，腾出半边位置，还顺手把旁边的薄被拉过来一角。
“那正好，这床够大，咱们一起睡。”
越希看着他那副“计谋得逞”的得意模样，终是没忍住笑，指尖在他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动作却没有抗拒，也没离开。
李相夷伸手圈住了她的腰，又把她带上了床，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亲昵，把人往自己身边紧了紧，他脑袋往越希肩头蹭了蹭，鼻尖还带着点外面夜风的凉，声音软下来。
“早就想这样了，比一个人睡暖和多了。”
越希侧过身看向他，静静地听着他说话，指尖顺着他的发尾轻轻捋了捋，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能看见他眼底褪去鲜活后的安静。
“你李相夷还会怕冷？”越希轻声说着，却伸手把薄被往上拉了拉，盖住两人的肩头。
李相夷立刻抬眼，眼底又重新亮起来，伸手攥住越希的手腕，往自己胸口按了按，声音里带着点小得意：“怕啊，所以你以后都得陪我睡。”
越希没说话，只是指尖轻轻在他掌心挠了一下，见他瞬间缩了缩手，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夜风吹过窗棂，带着点浅淡的桂花香，床榻间的气息渐渐变得安稳，只剩两人轻轻的呼吸声，缠缠绵绵地落在一起。
夜渐深，窗外的桂花香似乎也淡了些，只剩月光安静地洒在床沿。
李相夷没再说话，只是攥着越希的手没松，呼吸慢慢变得平稳，带着点刚放松下来的慵懒，越希侧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