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舞剑，折梅而去，那都是她没能亲眼见到的场景，可与花魁对弈的画面，却真真切切落在了她的眼底，确实意气风发，眉目间尽是锋芒。
越希暗自叹了一声，心底竟生出几分遗憾，没能把那些传闻中的画面一一收入眼中。
“对啊对啊，真是好奇当时的情形！要是能亲眼瞧上一瞧该多好！”有人忍不住开口，语气里满是向往。
众人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感叹着。忽然，他们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目光一个接一个投向不远处正安静伫立的人影，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发现了罕见的珍宝。
“李相夷，您能不能让我们开开眼，看看您的剑招？就一次！”一名弟子满怀期待地问道，周围的人瞬间齐刷刷点头，满脸热切。
“这……”李相夷微微一滞，尴尬的目光下意识地滑向越希。
越希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脚步轻轻一转，挡在了他的身前，将所有探询的目光生生截住。
“他现在有伤在身，不宜动武。”她的声音平静但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听到这句话，人群里响起一片失望的叹息声。
“哎？天下第一也会受伤吗？”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师妹探出脑袋，好奇地问了一句。
李相夷手指悄悄伸向越希手腕的动作顿住了，他抿了抿嘴角，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最终选择沉默。
“当然会。”越希替他说出了答案，同时回握住他的手，动作自然得像是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她的神情淡然，目光却带着些许不容忽视的锐利。
“天下第一也是人，也防不住小人作祟。”
“说得也是……”众人再次点头，低声议论起来，却再没人敢提出过分的要求。
“好了，”越希开始赶人，“都散了吧。”
“是。”
掌门发话，他们自然要听从，虽然阿希向来没有架子，跟他们关系也好，可也不能随便逾矩。
他们走了。
越希双手环胸，看不出表情，可那浑身都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显然是准备翻旧账。
李相夷摸了摸鼻尖，站起身要去抱她，越希伸手挡住了。
“红绸舞剑，只为博心上人一笑？折梅赠十七位美人？”
越希把李相夷按坐在石凳上，一只手轻抚上他的脸，勾起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