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哦!你说的是那份毒血?我这些天一直在分析,却发现其中毒素混杂且极烈,可使人致幻,且伤脑,发作时经脉俱裂,痛苦无比,一旦中毒,便一直会经受极致的痛苦到死去,实在恶毒至极。”
宋北砚摸摸下巴,有些无奈:“这毒太杂,而且只有血,我如今也只是推出一半来,想要完整的毒方,还要更多时间。”
越希垂下眸,暗自思量:这毒来势汹汹,越拖到发作时越难以给人反应的时间,虽说在上天安排下她已经对解毒方面浸润已深,可解毒之事本就凶险,对症下药才能在不伤害李相夷的情况下把毒剥离出去。
“我明白了,师兄,你继续研究,能查出多少种就多少种,其他的我来解决。”
“行。”
拿到半张毒方,告别了师兄,越希回到了李相夷的屋子。
李相夷在梦中也睡得极不安稳,眉头就没松下来过,显然是梦中都在烦忧,脖间青碧之色也还未完全消退。
越希拢住袖子,双指轻轻触上他脖间青筋,用了内力把毒素往回逼,脖颈肉眼可见的恢复了正常。
收回手,越希给李相夷掖了掖被子,看了眼天色,起身要离开,被一股力道拉住。
“阿希……”
李相夷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精致的面容苍白,他扯住了手边的衣袖,眼神执拗。
“一起。”
他往后挪了挪,在身边留出一大块位置,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越希垂首看他,入眼的便是他白得像纸的脸色和难得一见的脆弱,此时那原本锋利的眉眼,盛满着什么,仔细看,竟是她的倒影,胸口的血玉发烫,正如她此时起伏的心境。
几乎不需要想,越希依他躺在了他旁边,刚一躺下,手中就被塞进一个东西。
“这是?”
越希摩挲着手中物品,那是一个令牌,入手沉甸甸的,触手温润而凉,其质地坚硬非凡,寻常刀剑难以在上面留下丝毫痕迹 ,具体材质她看不出来,毕竟她没有涉猎过这方面,但是令牌上的字她看得清楚。
是四顾门的门主令牌。
这枚令牌,在江湖中象征着绝对的权力,见令牌如见门主,拥有对门下弟子“赐生则生,赐死则死”的生杀大权,是四顾门至高无上的权威象征,也是李相夷号令群雄、匡扶武林正义的信物。
李相夷连带着令牌握住她